我知道他很震惊，但现实如此，安慰很徒劳，我只好抚摸着他的头发，试图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。

“你……你已经来了两年了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“所以从现在起，每天你都有可能会离开这里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一旦离开，你再也不会回来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他摇摇头：“为什么是这样的……”

他抬起头看着我，眼睛红红的：“为什么？我以为只要我在你身边，总有一天，总会有这样一天，我们……”

我不知该说什么，只好将他的头继续揽回怀里，一面抚着他的头发，一面安慰道：“我来到这里，遇到你，我觉得很开心，虽然我的时间不会很长，但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
他摇头，抵着我痛苦地来回蹭着，低吼道：“不，我不满足！我怎么会满足！”

他突然伸出手环住我的腰，用力地抱住，嘴里喃喃道：“不行，我不要你离开。”他的头贴着我，我被他用力抱住，挤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，想往后松开一些，却被抱得太紧，挣脱不开。

我轻声说：“松一点，抱太紧了。”

“不。”他没有抬头，手臂更紧了一些。夏衫单薄，我感到前胸传来一阵阵他炽热的气息。我有点乱，伸手想推他，却完全推不动。

他抬头看我，眼睛已经通红，眼神却灼灼，表情充满了进攻性和压迫感，完全不似日常温和钓鱼佬的样子。

不等我说些什么，他便猛然将我拽倒，我跌坐在他身上。他低头用力吻我，无法逃避，霸道至极，我一时间不知所措，只能由着他吮吸啃咬，心乱如麻。

他在我背后摸索着，很快拉开了拉链，几秒钟后我的连衣裙便掉落在了地上。他抱着我倒在沙发上，我就这么看着他，毫无反抗，毫无招架，连对付他的杀招——哭，都想不起再用了，只是默默地看着一切发生。

他俯身看着我，身上粉白皮肤涨得微红，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。他喘着粗气，看着已经停止思考的我，伸手将最后的一丝半缕扯去，终于疯狂了起来。

我越发混乱，脑子还想徒劳地想些什么，但完全什么答案也没有。我的手胡乱地搭在他的肩上，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，看着那未曾见过的咄咄逼人模样，心里竟是说不清的迷乱。

……我终于删成了拉灯派，欧耶……

终于，在那张沙发上，我和他犯完了所有的错误，发生了所有应该或不该发生的一切。

眼泪流了下来，事后才想起了深津，我到底是个多糟糕的女人。仙道仍和我一起挤在沙发里，身体紧紧贴在我背后。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，大大的手掌低低的覆在我小腹上，有点暧昧的位置。

他仍在细细吻着我的后脖颈 。“对不起。”他轻轻说道。

我没有回答，我自己明明也是错的。

“我是说我也没有做保护，对不起，其他的，我一点也不想道歉。”很好，就是他一贯的样子。

“你没错，但我有错。”我有气无力回答他。

他一怔，将我翻转面向他，看着我问道：“可是你也是喜欢我的？是不是！”他的眼里又燃起了那股灼灼的火焰，抓着我晃动：“你的身体完全没有抗拒，你是愿意接受的，刚刚明明你也觉得很幸福，对不对！”

他抱紧我：“脑子想骗人，身体却不会的，你的身体愿意就是你愿意的。”不不不，我泪如雨下，拼命摇头，我不知道怎么解释，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会沉沦，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，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犯了错。

他默默看着我，并不再说什么，只轻轻拍着我。我忽然想起了那时候在广岛，彩子说过的话，她问我到底是不喜欢仙道，还是喜欢不愿承认，或是喜欢而不自知。我记得我告诉她，脑子不知道，身体会知道。

此刻我又糊涂了，我的身体是愿意，但前提必须是没有想起深津。想起深津，想起我刚刚的错误，我心里无比难受、追悔莫及。归根结底，我不仅是个糟糕的巡游者，我还是个糟糕的人，我来到这里获得了许多开心和幸福，但是我的行为却朝秦暮楚，三心二意，道德水准低下的，我给大家增添了许多痛苦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哭完了。仙道摸了摸我的头发问：